吃鸡蛋也得心脏病了？为什么很多营养学研究，都是垃圾

很多人都相信科学，其实，科学界很乱，经常神仙打架。

最乱的科学，恐怕是营养学了，特别是现代营养学。

虽然有所谓的营养权威，但是，总不断有新的研究来挑战权威，我们每天都看到颠覆。

有人吃肉很健康的，也有人说吃肉致癌

有人吃素很健康的，也有人说吃素营养不良

有人吃水果健康的，也有人说吃吃水果会痛风

有人鸡蛋是超级食物，也有说鸡蛋会阻塞血管的。

图源：fanaru.com

其实，和人一样，科学研究也有上等，下等，劣质之分。

因为研究的背后，都是人在操控，研究的统计手法，资金来源，研究者本身的偏好，都会直接影响研究的结果。

一些研究者，为了金钱，会违心、或者蓄意地去做一些并不科学的研究，发布一些不科学的结论。

总之，研究者背后目的，真的五花八门：

比如说，出钱的机构，想愚弄大众、混淆视听；

还有的是研究者本身为了功名，故意博取眼球，什么热，什么火，什么能引起争议，就做什么课题。

今天，我们来说一个很有趣的话题，为什么大多数营养学研究，都是垃圾？先从这个比较火的研究说起吧。

荒谬至极的鸡蛋研究

鸡蛋是真正的健康、营养丰富的食物，是一种超级食物，曾经被誉为“造物主的礼物”。

早在公元前7500年前，我们的祖先就知道驯养鸡，给自己下蛋，然后吃美味的鸡蛋。

苏美尔人和埃及人在公元前1500年，开始喂养鸡，古希腊人，在公元前800年有饲养鸡的习惯。

可是，在2019年3月，JAMA上的一个鸡蛋研究发现：多吃鸡蛋（胆固醇）摄入量，心脏病风险升高有关系。①

该研究涉及3万名参与者，乍一看，这么大规模的研究，很有说服力，很靠谱的样子。

其实，稍微认真一点去看研究，你会发现真是荒谬至极！

首先，这个研究根本不是一个新研究，研究者找了过去17年的，6个不同的研究数据，设计29,615人。

鸡蛋，各种蛋类，我们人类吃了这么多年的好东西，突然，就在这几十年，会危害心血管了呢。

→观察性研究，不能得出因果关系

营养研究基本可以分为2大类：观察性研究和实验性研究。③

观察性营养研究是这样做的：问参与者他们吃什么以及多久吃一次，然后长时间追踪调查，了解研究参与者所形成的健康状况 ，他们不会对这些研究对象进行其他干预，没有控制变量。

比如说：你想知道数10年来吃大量红肉的人与吃鱼的人，谁更健康？

然后，你对他们进行了长达10年的追踪调查，最后得出“吃鱼的人更健康”的结论。

长达10年的研究，乍一看，很有说服力，但是，这里有个很大的问题：这两个群体可能还有其他差异，也就说还有其他影响健康的因素。

也许平均而言，吃鱼多的人往往是高收入者或受过更好教育的人，或者是更注重健康的人，而这都是导致健康结果差异的因素。

颜色越深，代表研究的可信度越高

而在实验性研究中，科学家会对研究对象进行干预，或者至少使用统计学方法来模拟干预措施。

在比较严谨的实验中，研究参与者至少会被随机分为2组：接受干预的人和不接受干预的人，随机分配可以确保不受其他变量的影响。

因此，这2种研究最大的区别就是：是否对研究对象进行干预。

通过观察性研究，研究人员不能得出因素A与结果B之间存在因果关系，只能说有关联。

而这个鸡蛋研究，就是采用的观察性研究中的同类研究COHORT STUDY，这种研究充满了不确定性。

→没人真正记得他吃了什么，吃了多少

这个鸡蛋研究，收集了1985年3月25日至2016年8月31日之间的饮食数据，采取的是问卷调查法。

看到这里，你可能没觉得哪里不对劲，我现在问你几个简单的问题，你就能明白这个数据有什么问题了。

你去年你吃多了多少个鸡腿？

你去年吃了多少块牛排？

你去年吃了多少个鸡蛋？”

而且，这么多年，就给了一张问卷，我相信，很多人在十几年内，饮食会经常性变动吧，有几个人记得自己过去几年吃的食物多少呢？

（类似这样的问卷调查）

而这些接受采访的人，根本无法提供准确的数据，只能编造答案，收集的原始数据不准确，分析出来的结果可能准确吗？

→很少有人坚持同样的饮食长达几十年

你今天中午吃的东西，和10年前的今天，吃的一样吗？

而这个鸡蛋研究跟踪了参与者10多年，难道这么多年，参与者不改变饮食吗？

如果饮食改变，那么变化就很有可能是其他因素导致的，这也是观察性研究的一个重大缺陷。

→忽视了其它很多变量

这个鸡蛋研究，没有考虑到其他影响健康的因素，吃鸡蛋多的人，可能其他不健康的食物也吃得多。

在以前，吃鸡蛋很多的人，家庭条件往往比较优越，食物更丰富。

很有可能，所有食物都吃得多，包括包子、稀饭、馒头、精加工食品，等各种好吃的含糖食品。

因为有钱，才能买得起加工零食，有钱才能吃得起鸡蛋。

图源：undark.org

我们现在知道了，吃得多不健康，会大大提高各种慢性病的风险，你吃这么多，变得不健康，都怪鸡蛋哦。

看到这里，你现在知道，营养学研究有多不靠谱了吧。

→相对风险RR值约为1.1，不可靠

最后，我们再来看看，研究所说的，鸡蛋和心脏病风险的关联很大，是真的吗？

每增加300mg胆固醇（约一个半鸡蛋），和17%的心脏病风险增加有关。多吃半个鸡蛋，心血管疾病风险增加6%，死亡率增加8%。

Each additional 300 mg of dietary cholesterol consumed per day was significantly associated with higher risk of incident CVD (adjusted HR, 1.17 [95% CI, 1.09-1.26];

看起来很可怕，特别是研究者还用了显著相关等字眼（significantly associated）。

其实，之前早就有研究专家说过，对于这种观察性研究，相对风险小于2，就没有任何说服力。

很多营养学研究，都是垃圾

我们看过很多营养学研究，观察性研究占比很多，为什么呢？

→长时间随机对照试验，不切实际的

对于短期的研究，进行严格的随机对照实验是没有问题的，但是，那种长达十年，甚至一辈子的研究，是不可能的。

谁能按照科学家的要求坚持一辈子呢？这样做可能违背道德，人性。

英国医生兼流行病学家Ben Goldacre表示：“在理想的世界中，我要将在牛津医院出生的1000名孩子分为2组，

一组，吃新鲜水果和蔬菜；

另一组，吃培根和炸鸡。

然后看哪一组更容易得癌症，心脏病，死得更快，皱纹最多，最聪明等等。”④

Ben Goldacre

但是，这是理想的世界，实际上是不可能发生的。

→营养研究涉及金钱利益关系

要说药物研究与营养研究有什么不同？一句话概括：一个亲儿子，一个捡来的。

药物研究，一般都有大量的资金支持，因为药物可以带来高额利润。

虽然一些大型临床试验可能要花费数亿美元，但是成功的药物，可以轻松赚取数10亿美元的利润。⑤

与药物研究相比，营养研究的资金支持就只有药物研究的零头了，营养科学的资助严重不足，怎么办呢？研究人员要生活啊。

很简单，找食品公司和行业机构赞助啊，一个愿打，一个愿挨，双赢合作愉快。

我出钱，你帮我做研究，但是，结果要符合我们的要求，这已经是不成为的规定了。

举个很多小伙伴都知道的例子，2016年被曝光的哈佛科学家被糖业协会贿赂的事件。

糖业研究基金会（SRF）向哈佛大学的科学家Mark Hegsted支付了6,500美元（按2016年的汇率计算约为49,000美元），做一个有关脂肪/糖和疾病的研究。

（一些糖业和科学家之间的黑幕对话被公开）

Mark Hegsted及其同事在文章筛选、数据选择方面故意挑选有利的（cherry-picking），对糖与心脏病的流行病学、实验和机理证据的批判方面采用了双重标准。

研究结果发表在1967年的《新英格兰医学杂志》上（这是声誉非常高的杂志，影响力很大），他将导致心脏病的元凶归咎于饱和脂肪，而不是糖。

→受试者喜欢对他们吃的食物撒谎

科学家也不能像对待小鼠一样对待人，不能数十年来都盯着他们吃，不能在你的胃里装一个监控器吧？只能让受试者自己填写饮食报告。

2008年一项双盲实验发现：人们倾向于对自己吃的食物撒谎，换句话说，就是吃的东西，实际上比你饮食报告上填写的多。⑥

还是那句话，源头数据不可能，研究结果怎么会可靠呢？

→动物研究，并不能完全代表人类   

许多实验都是基于动物实验的，最常见的就是老鼠、兔子了，但是动物并不能完全代表人类。

其实，很多专家都清楚，老鼠等啮齿类动物和人类，有极大的代谢差异性。

老鼠吃高脂饮食，会导致很多问题，而人类的低碳高脂饮食，可以缓解很多代谢性疾病。

关键的瘦龙说

我来简单剖析一下，现在营养学和某些机构背后的利益关系。

美国农业部，不想让农民种植的大豆，玉米等谷物，卖不出去，他的饮食指南必须是高碳水的，必须让大家多吃谷物，而全世界都营养学，都在学习美国。

从全世界的稳定来说，高碳水饮食也可以养活更多的人，解决更多的粮食短缺问题。

素食的机构，他们的势力非常强大，他们有很多专家背书，素食是一种饮食理念，也是一种信仰。

在澳洲，素食机构控制了很多食品公司，甚至一些权威部门，甚至可以吊销医生的执照。

食品公司和糖业协会，关系密切，食品公司必须往食物里面加糖，才能有好的销量，他们会极力维护糖，把罪名推给脂肪。

食品公司为了销量，还会干预国家的饮食政策，去年，就有人在BMJ杂志爆料，可乐公司直接干预中国的饮食政策。

糖业协会，为了增加糖的消耗量，他们会想尽办法洗清糖的危害，收买哈佛科学家，只是众多黑幕中的九牛一毛。

大型植物油公司，他们也会经常支持美国心脏病协会，心脏病协会出了名的抵制动物油，植物油比动物油利润更大，他们也更有钱。

美国心脏病协会，推荐低脂高碳水饮食，对很多机构有利，比如说支持素食的机构，大部分食品公司，包括美国农业部。

而低碳饮食的推行者，一直势单力薄，真的不可能干过这些权威机构和利益团体。

你效果再好，有什么用，他出一个垃圾研究说，低碳饮食会早死，就让很多百姓吓死。

而普通人，是完全没有判断能力的。

大部分普通人，从来就没有渴望过真理，凡是符合他们直觉的，就去拥护，凡是不符合他们的直觉的，就去反对，去敲键盘。

其实，有时候，只需要用最基本的逻辑去判断，人类吃了几百万年的肉，活的好好的，肉怎么就变得不健康了？

实际上，在1万年前，人类进入农业社会之后，才开始吃谷物，人类的健康水平才开始慢慢下降，我们吃糖，也才几百年，吃加工食品才几十年。

当然，并不是说所有的营养研究都是徒劳的，没有营养方面的研究，我们不会知道

孕妇缺乏叶酸，会导致新生儿先天缺陷；

反式脂肪对心脏有害；

缺乏维生素C可能导致坏血病；

喝含糖饮料，会增加患糖尿病和脂肪肝的风险。”④

对于普通大众来说，我们要有自己的判断力和学习能力，关注研究是什么类型的研究，背后的资金来源又是什么？

最重要的是，饮食要听从自己身体的声音，去感受身体真正的变化，不迷信权威、不盲从。